淡圈(我还一定会回来的。。。

【一个人的课堂】一个描写

#这个电影使我感动的哭天喊地,心痛得像支离破碎了一般

#良心电影没有票房及排档系列

 

老头向学校快步走去,一跛一跛地。他佝偻着瘦弱的脊梁,被清晨还略带凉意的冷风吹拂。他倏地停了下来,向没气儿的三轮车一样晃了晃,稍稍仰头——“阿嚏!”,然后小幅度地甩甩脑袋,继续迈开他坚定的步子。

现在也不是太早。太阳已经升到了山包包头顶,开始将近似的阳光抛向这崎岖不平的山洼。若是勤快点的人家现在已出门劳作,就可以看到那个老头雷厉风行地走过。起初他或许会惊讶于老头如何把“凌厉的步伐”和“跛”联系起来;但在每个工作日不间断而准时的碰面后,他也不会再在意这个犟脾气的老头——因为此时如若叫住他,他定会梗着脖子、头也不回地走过去,最多朝着发话者僵硬地摆摆手。所以,当大家看见在或明或暗的清晨时分,一个垂着脑袋夹着课本和教尺的老头时,也只会含笑冲着他的背影喊一声“宋老师早哇!”,然后便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再说这老头。他已经走到学校大门了。此时,他身后还紧跟着个才及腰高的小屁孩。老头在学校大门前停下,开始在自己洗过不知多少遍遍的厂蓝色衬衫兜里摸索着钥匙。终于他找到了,右手将那一大串钥匙拿出,左手扶了扶莫须有的眼镜,眯起眼来,略略倾了上半身,用浑浊的眼和粗糙的手在钥匙串中翻找着。

开了门,孩子撒欢似的跑远了。老头却也不管,径自走到储物间,从里面捧出一面叠得方方正正的国旗,凑到嘴边吹了吹。他一路向所谓的“操场”——一个百来平米大的空坝子,一边仰起头。“升旗啦!”他朝着天拉开嗓子,嘴边的皱纹都被震得发颤。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他抬手架在脸前,也不只是挡光还是扩大音量,“升旗啦!”。好在他在这里呆了不只一两年,不用看路也能顺畅地行走。孩子不知从那个旮旯钻出,一尾游鱼似的灵活地冲到旗杆下,站得笔直。“不错!”老头向孩子比了个大拇指,上前揉了揉孩子的头。孩子笑嘻嘻地转过脸来,老头于是双眼一瞪,鼓起腮帮子骂道:“转过去!把国旗挂上去!”孩子也不恼,十分熟练地套弄着旗子。一会儿老头拉着国旗的绳,一点一点地摩挲着那粗糙的麻绳,有些费力地向下拉着。这时他挺直了身板抬起了头,也不管那阳光多么晃眼,硬是舒展开重重褶皱下的眉头,望着那徐徐展开的国旗,昏黄的眼中似要放出光来。他放开声音唱起了国歌。于是有些走调的粗重的甚至夹杂着喘息的声音于稚嫩的声音夹杂在一起,穿过村庄。

升完旗,孩子或许是先进教室了。老头还是加快了步子将国旗放回去,走向教室屋檐下。他先是弯下腰,双手将那水桶提了起来——看来昨夜漏雨楼的厉害,他叹口气,驼着背,一瘸一瘸地走向草丛,抬起水桶将水泼出去。这个动作好像费了他不少体力,老头静静地站了几秒,后喘了几口粗气,抚摁着起伏的胸膛转身向教室走去。

他又回到了屋檐下,放下水桶,再次转身。他又一次挺直了身板,还清了清嗓子,甚至有些庄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他很满意地仰了仰头,如同升旗之前一样,放开嗓子:“上课啦!”——还不忘那教尺敲敲地面,然后昂首阔步地踏进教室。

 

这就是宋老师每天上课前要做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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